第6章 撈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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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撈蛇
東方正明和葉書然來到劉老師的辦公室門外。
辦公室裏還有其他老師正在伏案做備課。
聽到有動靜，其中一個男老師擡起頭來，“是東方同學啊，怎麽沒上課呢？”
男老師淡淡的瞥了一眼葉書然，又看向東方正明。
東方正明是全年級第一名，他的名字老師們都有所耳聞，很多老師都羨慕劉老師能帶出成績這麽好的學生。
葉書然跟在東方正明身後心裏砰砰的跳，從進入老師的辦公室那刻起，仿佛就有種無形的壓力。
葉書然向來是被各個老師忽視的對象，男老師的態度倒也沒引起葉書然的反感，因為她已經習慣了。
東方正明面不改色，語氣平穩有禮貌：“是劉老師讓我們來拿資料的。”
好在有東方正明，老師對好學生總是特別包容，男老師和藹地點點頭，又繼續幹自己的事情了。
見那老師沒有刨根問底，很相信東方正明的樣子，葉書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。
東方正明想要打開劉老師的抽屜，發現除了中間的抽屜都上了鎖，中間的抽屜只是放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。
在葉書然的印象中，劉老師做事向來很謹慎，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中年女老師。
也對，畢竟不是隨時隨地待在辦公室裏，要是學生的手機被人偷拿了，劉老師恐怕也說不清楚。
葉書然看了東方正明一眼，示意問他怎麽辦。
東方正明搖搖頭，兩人只好退出辦公室。
東方正明：“看來拿手機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，我們必須找其他的辦法。”
“不如我們找剛剛那個老師借一下手表？”葉書然晃眼間看到了男老師手腕上的機械表。
手機雖然方便一點，但是眼下的情況只能退而求其次。
東方正明：“但我們現在過去找他，可能會引起懷疑，得想個理由才行。”
是啊，這無緣無故的找別人借手表幹啥呢？
葉書然拍了拍腦袋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東方正明疑惑問：“知道什麽？”
葉書然沒有回答，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：“看我的。”
葉書然又走進辦公室，來到男老師的跟前，盡量表現得很乖巧的樣子說：“老師好，我是高三四班的學生，我有胃病需要吃胃藥，隔四個小時吃一次，可是我今天忘了帶手表看不了時間，可以借一下老師您的手表嗎？我明天就還給你。”
說著葉書然將口袋裏的胃藥盒子拿了出來。
這個男老師沒有教過他們班，所以葉書然並不知道他姓什麽。
男老師看著年齡四十多歲的模樣，前額的頭發已經快沒有了，長得有點胖胖的，桌上擺著一疊數學試卷，看樣子正在批改試卷。
他停下手中的筆，看了眼葉書然的胃藥，二話不說就將手腕上的表解下來遞給了葉書然。
葉書然有些意外，沒想到這麽輕松就借到了手表，她松了口氣，由衷地感謝：“謝謝老師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。”
男老師擺擺手，嘆息說：“我兒子也像你這麽大，也有胃病，胃病啊痛起來是真要命，你好好吃藥，高三可別因為這個落下成績。”
再次謝過男老師後，葉書然和東方正明才從辦公室出來。
“這個男老師人還挺不錯。”葉書然說。
“都說教數學的老師看起來都很可怕，但李老師其實是個熱心腸。”東方正明說。
葉書然默默記下了這位李老師。
葉書然地震後看了新聞知道地震的時間是下午2點28分。
葉書然看了看表，他們在辦公室裏已經磨蹭了快五分鐘。
葉書然：“還有二十三分鐘。”
“我之前想了個方案，你跟我過來。”東方正明示意葉書然跟他走。
葉書然：“什麽方案啊？”
“放蛇到走廊中，然後我們再引導老師和學生下樓。”
“蛇？哪裏有蛇？”葉書然疑惑。
東方正明目視前方，走得有些急促，“就在前面不遠的荷花池中。”
荷花池是學校裏一處靚麗的景觀，每到夏天，不少人會在這裏欣賞玩耍。
葉書然在學校待了三年當然去過荷花池，但她卻不知道有蛇。
兩人下了樓後，一路小跑到了荷花池。
東方正明找了一根竹竿，很是熟練地將藏在荷花池中的蛇撈了出來。
葉書然瞪大眼睛，她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蛇窩。
“你怎麽會知道這裏有蛇？”
葉書然不可思議地看著東方正明，打撈上來的蛇原本還在掙紮，東方正明撫摸幾下後就乖順的不動了，全部被他乖乖的撞在了提前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裏。
葉書然見東方正明一個人不方便拿黑色塑料袋，就上前去幫他拉開袋子。
好在荷花池沒有人經過，他們打撈的非常順利，要是真有人問起他們，他們才是不好解釋。
兩人一陣忙活後，東方正明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：“還以為你一個女生會怕蛇。”
東方正明見葉書然對蛇絲毫沒有懼怕之意，還用手抓蛇，有些頗感意外。
葉書然爽朗一笑：“你把我當男生看好了。”
她從小體育就好，為了方便甚至特意剪短了頭發，等到體考完後頭發才長長了一些，但也剛好在耳朵下，看起來就像個假小子。
就連夏琳有時候都會打趣說她要是個男孩子，肯定就喜歡她了，然後葉書然就佯裝生氣說是女生就不喜歡她了嗎？夏琳只好求饒說喜歡。
葉書然的笑容很好看，像春日的陽光，東方正明感覺自己的心裏似乎是漏了一拍。
“你不怕蛇有毒嗎？”東方正明突然起了壞心思，想要看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有沒有能把她嚇到的東西。
誰料葉書然聳聳肩：“大不了就是一死嘛，反正死了就會回到教室裏，你都不怕，我還怕啥呢？”
葉書然沒有註意到東方正明的目光，她又低頭看了眼時間，“還有十五分鐘。”
打撈蛇花了不少的時間，他們必須抓緊時間。
東方正明拿起黑色塑料袋：“快。”
兩人又急匆匆地回到了六樓，他們不敢停滯，將蛇放在了各樓層的走廊中。
葉書然手上滑膩膩的手感有些不舒服地甩了甩手，其實她很害怕蛇，只是她死要面子不想承認罷了。
兩人集合在三樓，他們準備分別行動，去每間教室都告知班級的老師和同學走廊中有蛇，讓大家快點下樓。東方正明負責四到六樓的班級，葉書然負責一到三樓的班級。
正當東方正明朝樓上走得時候，葉書然腦中的機械聲突兀的響起。
“35,34,33……”
糟了。
葉書然一陣頭疼，剛剛忙著放蛇，完全忘了看時間。
事情做到一半，眼看著就快要完成了卻無奈只能放棄，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。
“東方正明！時間來不及了！”
葉書然也不管其他，轉過頭就拉著東方正明往樓下跑。
兩人剛跑出教學樓，聲音就結束了。
大地強烈地顫抖，轟隆一聲，教學樓坍塌。
“時間根本不夠啊。”葉書然氣喘籲籲地望著前方的廢墟遺憾地說。
東方正明：“下一次我可以提前40分鐘。”
每次可以提前10分鐘嗎？
就如同她一樣，每次能提前5秒。
葉書然心下了然，多一點時間就可以留給他們多點準備，爭取救下更多的人。
葉書然感嘆，他倆不愧是天選之人吶。
葉書然思考說：“這一次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，下一次我們直接找李老師要手表，然後去荷花池。”
東方正明點點頭。
醒來後，教室裏依然很安靜，只是這次不同，還沒有上課教室裏充滿了自由散漫的味道。
午休的時間，有的同學趴在桌子上睡覺，有的小聲和同桌聊著八卦。
葉書然趁著還沒上課，趕緊溜了出去。
出了教室後，葉書然照例在走廊的拐角處等著東方正明出來。
兩人還是按照上一次的計劃，先從借手表開始。
葉書然和東方正明探頭望向老師的辦公室裏。
還在午休時間，劉老師應該還在辦公室裏。
辦公室裏黑漆漆的，老師們正在休息。
好在葉書然看了一圈，發現劉老師並不在裏面。
葉書然松了口氣，示意東方正明一起去。
葉書然擡起手在辦公室的門上敲了敲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辦公室的門被敲響。
“請進。”
李老師的聲音從裏面傳了過來。
黑漆漆的辦公室裏還亮了一盞昏黃的臺燈。
李老師正伏案工作。
真是個愛崗敬業的好老師啊。
葉書然心裏想。
兩人怕打擾到其他老師的休息，輕手輕腳地走到李老師跟前。
李老師擡眸看了眼兩人，說了同上次一樣的話：“是東方同學啊，怎麽沒上課呢？”
連輕輕掃過葉書然的目光都一樣。
“是這樣的，我同學她有胃病……”
這次換成了東方正明向李老師說明情況。
李老師聽到葉書然有胃病後，依然是毫不猶豫的就將手表借給了二人。
葉書然謝過李老師後，兩人出了教師辦公室。
這次兩人在辦公室裏並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。
葉書然和東方正明對視了一眼，同時朝著樓梯的方向快速下樓，他們要抓緊時間去荷花池撈蛇起來。
與此同時。
高三四班。
林晚晚猛地睜開眼睛，眼角帶著淚花，眼神裏充滿了驚恐，她的嘴唇顫抖著，臉色煞白。
她全身都在發抖，手心全是汗，腿腳發軟，仿佛被釘在了原地。
她的腦中全是那個場景。
她的頭被掉下來的風扇葉割裂開，她只覺得脖子一涼，就什麽意識都沒有了。
林晚晚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，她的脖子完好無損。
她猛地擡頭。
風扇還在吱呀吱呀不停地轉著。
她的脖子往後一縮，背靠在了椅子上。
林晚晚此刻的腦子還處在懵圈的狀態。
她不是已經死了嗎？
為什麽現在還好好的坐在座位上？
難道之前發生的一切只是她午休做的夢？
正當林晚晚不明所以的時候，她看到葉書然和東方正明一前一後的出了教室。
這兩人……
在夢中，她似乎也夢到了他倆，還和葉書然起了爭執。
她閉上眼睛，回憶著夢裏的死亡情景，那種死亡的感覺很是逼真，她現在活著竟然有種不真實感。
突然坐在她後桌的李維驚聲尖叫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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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正明和葉書然來到劉老師的辦公室門外。
辦公室裏還有其他老師正在伏案做備課。
聽到有動靜，其中一個男老師擡起頭來，“是東方同學啊，怎麽沒上課呢？”
男老師淡淡的瞥了一眼葉書然，又看向東方正明。
東方正明是全年級第一名，他的名字老師們都有所耳聞，很多老師都羨慕劉老師能帶出成績這麽好的學生。
葉書然跟在東方正明身後心裏砰砰的跳，從進入老師的辦公室那刻起，仿佛就有種無形的壓力。
葉書然向來是被各個老師忽視的對象，男老師的態度倒也沒引起葉書然的反感，因為她已經習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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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有東方正明，老師對好學生總是特別包容，男老師和藹地點點頭，又繼續幹自己的事情了。
見那老師沒有刨根問底，很相信東方正明的樣子，葉書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。
東方正明想要打開劉老師的抽屜，發現除了中間的抽屜都上了鎖，中間的抽屜只是放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。
在葉書然的印象中，劉老師做事向來很謹慎，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中年女老師。
也對，畢竟不是隨時隨地待在辦公室裏，要是學生的手機被人偷拿了，劉老師恐怕也說不清楚。
葉書然看了東方正明一眼，示意問他怎麽辦。
東方正明搖搖頭，兩人只好退出辦公室。
東方正明：“看來拿手機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，我們必須找其他的辦法。”
“不如我們找剛剛那個老師借一下手表？”葉書然晃眼間看到了男老師手腕上的機械表。
手機雖然方便一點，但是眼下的情況只能退而求其次。
東方正明：“但我們現在過去找他，可能會引起懷疑，得想個理由才行。”
是啊，這無緣無故的找別人借手表幹啥呢？
葉書然拍了拍腦袋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東方正明疑惑問：“知道什麽？”
葉書然沒有回答，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：“看我的。”
葉書然又走進辦公室，來到男老師的跟前，盡量表現得很乖巧的樣子說：“老師好，我是高三四班的學生，我有胃病需要吃胃藥，隔四個小時吃一次，可是我今天忘了帶手表看不了時間，可以借一下老師您的手表嗎？我明天就還給你。”
說著葉書然將口袋裏的胃藥盒子拿了出來。
這個男老師沒有教過他們班，所以葉書然並不知道他姓什麽。
男老師看著年齡四十多歲的模樣，前額的頭發已經快沒有了，長得有點胖胖的，桌上擺著一疊數學試卷，看樣子正在批改試卷。
他停下手中的筆，看了眼葉書然的胃藥，二話不說就將手腕上的表解下來遞給了葉書然。
葉書然有些意外，沒想到這麽輕松就借到了手表，她松了口氣，由衷地感謝：“謝謝老師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。”
男老師擺擺手，嘆息說：“我兒子也像你這麽大，也有胃病，胃病啊痛起來是真要命，你好好吃藥，高三可別因為這個落下成績。”
再次謝過男老師後，葉書然和東方正明才從辦公室出來。
“這個男老師人還挺不錯。”葉書然說。
“都說教數學的老師看起來都很可怕，但李老師其實是個熱心腸。”東方正明說。
葉書然默默記下了這位李老師。
葉書然地震後看了新聞知道地震的時間是下午2點28分。
葉書然看了看表，他們在辦公室裏已經磨蹭了快五分鐘。
葉書然：“還有二十三分鐘。”
“我之前想了個方案，你跟我過來。”東方正明示意葉書然跟他走。
葉書然：“什麽方案啊？”
“放蛇到走廊中，然後我們再引導老師和學生下樓。”
“蛇？哪裏有蛇？”葉書然疑惑。
東方正明目視前方，走得有些急促，“就在前面不遠的荷花池中。”
荷花池是學校裏一處靚麗的景觀，每到夏天，不少人會在這裏欣賞玩耍。
葉書然在學校待了三年當然去過荷花池，但她卻不知道有蛇。
兩人下了樓後，一路小跑到了荷花池。
東方正明找了一根竹竿，很是熟練地將藏在荷花池中的蛇撈了出來。
葉書然瞪大眼睛，她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蛇窩。
“你怎麽會知道這裏有蛇？”
葉書然不可思議地看著東方正明，打撈上來的蛇原本還在掙紮，東方正明撫摸幾下後就乖順的不動了，全部被他乖乖的撞在了提前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裏。
葉書然見東方正明一個人不方便拿黑色塑料袋，就上前去幫他拉開袋子。
好在荷花池沒有人經過，他們打撈的非常順利，要是真有人問起他們，他們才是不好解釋。
兩人一陣忙活後，東方正明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：“還以為你一個女生會怕蛇。”
東方正明見葉書然對蛇絲毫沒有懼怕之意，還用手抓蛇，有些頗感意外。
葉書然爽朗一笑：“你把我當男生看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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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怕蛇有毒嗎？”東方正明突然起了壞心思，想要看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有沒有能把她嚇到的東西。
誰料葉書然聳聳肩：“大不了就是一死嘛，反正死了就會回到教室裏，你都不怕，我還怕啥呢？”
葉書然沒有註意到東方正明的目光，她又低頭看了眼時間，“還有十五分鐘。”
打撈蛇花了不少的時間，他們必須抓緊時間。
東方正明拿起黑色塑料袋：“快。”
兩人又急匆匆地回到了六樓，他們不敢停滯，將蛇放在了各樓層的走廊中。
葉書然手上滑膩膩的手感有些不舒服地甩了甩手，其實她很害怕蛇，只是她死要面子不想承認罷了。
兩人集合在三樓，他們準備分別行動，去每間教室都告知班級的老師和同學走廊中有蛇，讓大家快點下樓。東方正明負責四到六樓的班級，葉書然負責一到三樓的班級。
正當東方正明朝樓上走得時候，葉書然腦中的機械聲突兀的響起。
“35,34,33……”
糟了。
葉書然一陣頭疼，剛剛忙著放蛇，完全忘了看時間。
事情做到一半，眼看著就快要完成了卻無奈只能放棄，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。
“東方正明！時間來不及了！”
葉書然也不管其他，轉過頭就拉著東方正明往樓下跑。
兩人剛跑出教學樓，聲音就結束了。
大地強烈地顫抖，轟隆一聲，教學樓坍塌。
“時間根本不夠啊。”葉書然氣喘籲籲地望著前方的廢墟遺憾地說。
東方正明：“下一次我可以提前40分鐘。”
每次可以提前10分鐘嗎？
就如同她一樣，每次能提前5秒。
葉書然心下了然，多一點時間就可以留給他們多點準備，爭取救下更多的人。
葉書然感嘆，他倆不愧是天選之人吶。
葉書然思考說：“這一次我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，下一次我們直接找李老師要手表，然後去荷花池。”
東方正明點點頭。
醒來後，教室裏依然很安靜，只是這次不同，還沒有上課教室裏充滿了自由散漫的味道。
午休的時間，有的同學趴在桌子上睡覺，有的小聲和同桌聊著八卦。
葉書然趁著還沒上課，趕緊溜了出去。
出了教室後，葉書然照例在走廊的拐角處等著東方正明出來。
兩人還是按照上一次的計劃，先從借手表開始。
葉書然和東方正明探頭望向老師的辦公室裏。
還在午休時間，劉老師應該還在辦公室裏。
辦公室裏黑漆漆的，老師們正在休息。
好在葉書然看了一圈，發現劉老師並不在裏面。
葉書然松了口氣，示意東方正明一起去。
葉書然擡起手在辦公室的門上敲了敲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辦公室的門被敲響。
“請進。”
李老師的聲音從裏面傳了過來。
黑漆漆的辦公室裏還亮了一盞昏黃的臺燈。
李老師正伏案工作。
真是個愛崗敬業的好老師啊。
葉書然心裏想。
兩人怕打擾到其他老師的休息，輕手輕腳地走到李老師跟前。
李老師擡眸看了眼兩人，說了同上次一樣的話：“是東方同學啊，怎麽沒上課呢？”
連輕輕掃過葉書然的目光都一樣。
“是這樣的，我同學她有胃病……”
這次換成了東方正明向李老師說明情況。
李老師聽到葉書然有胃病後，依然是毫不猶豫的就將手表借給了二人。
葉書然謝過李老師後，兩人出了教師辦公室。
這次兩人在辦公室裏並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。
葉書然和東方正明對視了一眼，同時朝著樓梯的方向快速下樓，他們要抓緊時間去荷花池撈蛇起來。
與此同時。
高三四班。
林晚晚猛地睜開眼睛，眼角帶著淚花，眼神裏充滿了驚恐，她的嘴唇顫抖著，臉色煞白。
她全身都在發抖，手心全是汗，腿腳發軟，仿佛被釘在了原地。
她的腦中全是那個場景。
她的頭被掉下來的風扇葉割裂開，她只覺得脖子一涼，就什麽意識都沒有了。
林晚晚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，她的脖子完好無損。
她猛地擡頭。
風扇還在吱呀吱呀不停地轉著。
她的脖子往後一縮，背靠在了椅子上。
林晚晚此刻的腦子還處在懵圈的狀態。
她不是已經死了嗎？
為什麽現在還好好的坐在座位上？
難道之前發生的一切只是她午休做的夢？
正當林晚晚不明所以的時候，她看到葉書然和東方正明一前一後的出了教室。
這兩人……
在夢中，她似乎也夢到了他倆，還和葉書然起了爭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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